应小妹呙升香全家盛情邀请,我和大妹呙升平于二〇二二年五月二十八日下午六点到达河南省洛阳市龙门火车站。......
应小妹呙升香全家盛情邀请,在为我们买好车票、订好酒店情况下。我和大妹呙升平于二〇二二年五月二十八日下午六点到达河南省洛阳市龙门火车站,刚出站,等候多时的外甥王为将我们接到他位于孟津区(原吉利区府附近)家里。这里虽属于冬季供暖区,但我们到的这几天气温高达36℃左右,高出湖北公安老家10℃左右。
吉利区,位于洛阳东北部黄河北岸,距洛阳主城区19公里。西和西北与济源市接壤,北和东与孟州市相邻,南濒黄河,与孟津隔河相望。古称河阳,1982年因建设洛阳炼油厂(今洛阳石化总厂)而设立,是全国重要的石化基地。2021年3月,国务院批复同意撤销孟津县、洛阳市吉利区,设立洛阳市孟津区,以原孟津县、吉利区的行政区域为孟津区的行政区域。黄河小浪底风景区、龙马负图寺景区、王铎故居景区、汉光武帝陵景区、西霞院风景区、黄河滩湿地公园就在附近。
河南是小麦主产区,第一次近距离发现,这里的小麦株高只有我印象中传统小麦的一半左右,在疾驰火车上看到的成熟小麦,以为是收割后留下的麦茬。此时,我联想到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早期作品《观刈麦》。诗中描写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的麦收景象,以及“……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左手秉遗穗,右臂悬敝筐……”对造成人民贫困之源的繁重租税的真实记录……。也就是这片土地,时空穿越1200多年后的今天,广大人民不仅过着悠闲的生活,虽无“吏禄三百石”,但是“岁晏有余粮”。而且农业机械常年穿梭在田野播种、收割,再也不见“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的场景了。
小妹20年前来到河南谋生,我一共看望她们三次,这次在河南待了12天,是第一次长时间、近距离接触河南人。总体感觉他们的行为不愠不火且又热情豪放,生活节奏比湖北特别是广东要慢,每天早晨上班族卡点出门,路上见到很多身着石化工装的工人骑电单车上班,路口尽管没有车辆也没见闯红灯的。晚上路灯下总能见到一大群人围着一桌象棋慢悠悠的下着、看着,下完棋走人,象棋、棋盘、桌椅留下,第二天照下不误。有一天我打着雨伞经过一个市场,有几桌客人居然在毛毛细雨中悠然饮酒、交谈。还有在细雨中跳绳的一家人等等。他们小区景观树主要是枇杷,我们去时正是盛产季节,我当时感冒引起的咳嗽还在,想摘一点熬成川贝枇杷膏,由于没有工具,摘起来很困难。一个开环卫车的刘师傅见状,主动停下工作,站在环卫车上帮我们摘了两大袋,当这个健壮河南小伙潇洒离去,给我们留下了旷达的背影。河南人那份恬淡的日子和豪爽的性格跃然纸上。
俗话说“良好的家风能够体现家庭成员的素养”,又说“一个好女人旺三代”一点不假。我们兄妹四人,我和小妹相距最远,性格相近,联系最多,然近距离接触她们家庭生活还是第一次,我大她14岁,但呙氏淮海堂家风在她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很多方面值得我们学习,在她主导的家庭里和谐程度颇高。她出嫁时我们母亲逝世了,是年迈老父亲安排我们嫁的,婆家在公安县大至岗附近宝岗六队,以后我因公去大至岗,只要碰到六队毛队长,他准说你妹妹在我们这里待公婆是最好的,带了好头,是个大好人,我听了脸上倍觉有光。
由于在大至岗就业无门,无奈之下,本世纪初小妹投靠在中原油田工作的姑姐一家,在那里毫无“酒店”经历的她独撑一家小酒店,十几年下来收入是增加了,但身体累垮了,免疫力极度下降,稍有“风吹草动”就是一场大病。尔后外甥在洛阳当兵考上军校,转业到洛阳安家,夫妻二人都是警察。一段时间社会对警察的评价不高,看到他们紧张的工作状态、平淡的家庭生活,心里颇为高兴,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出生于朴实的家庭,有良好的家风熏陶,对警察这份职责怀有敬畏之心,对所服务的人民怀有敬畏之心!
小妹的家庭生活“随意”,按时吃饭,定计划的留一份可口饭菜,没定计划的现做无妨;很干净的地板,家人无论从前门还是从后面小花园进来可以不换鞋,谁发现了,补拖地无妨;灯、空调、水龙头未关,发现者关掉无妨;碗筷如没有及时清洗,有空者协助无妨;小孩的教育方式,祖辈、父辈兼容而已;孩子床上爬上爬下留下满床“脚印”,大人笑笑而已;整洁卫生程度,尽力而已。一切矛盾,消弭于求同存异。
她们家的和谐基因已根植骨髓,只要和谐,不要“其它”。
小妹孙子两岁多一点,基本是小妹抱病独自抚养为主,他对奶奶的依赖已经自然而然,虽然甥媳在家时也黏她,只要是甥媳“上班班”,随时可走,绝无黏糊,奶奶的付出,儿、媳看在眼里,只要小妹有病,孩子们如临大敌,即使是甥媳的车子、医保卡账户资金、现款敞用。
甥媳游方辉出生于干部家庭,其父亲退休前是洛阳市农业局局长,地位与妹妹妹夫悬殊,交往中看不出“悬殊”,除了亲家关系不附带任何关系,素质之高可见一斑。由于小妹这边带小孩多一点,亲家那边感激得不得了;甥媳警龄比外甥长,节假日经常加班,每天下班总是要推迟1-2小时,平时不苟言笑,不太善于交流,但心肠好,家里缺什么她默记在心,小妹只管收快递就行了;家里人谁病了,她安排得当;只要有空,在家里见什么做什么;有一块小花园,鲜花品种不多、有红有白;错落有致、姹紫嫣红,兼有满架的西红柿。更多是甥媳拾掇,别看她身着警服、飒爽英姿,但她只要有空,做起家务很有一套,除了收拾整理衣物玩具,更多的是钻进小花园除草、洒水、扎架,一干就是几个小时,乐此不疲。小花园是一家人联络感情的纽带,她们不是除草、洒水,就是赏花、晒太阳。我离开洛阳,外甥要值班,甥媳主动放弃加班,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外甥王为阅历丰富,从小远离父母,寄宿在姑姑家里,曾经的留守儿童,因自律性强而没有成为“问题儿童”,高中毕业后毅然从军、保卫国防,凭实力考取军校,无论是首都北京、还是南国安徽、或是北方洛阳、张家口,无论是军校还是军营,他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随处“安营扎寨”,十五年后转业到洛阳市公安局,实现了从军官到警官的华丽转身。
在“洛”期间,外甥和甥媳带我们游览了汉光武帝陵景区、黄河滩湿地公园、潘安公园等景区,其他景区由于疫情控制或维修的原因未能成行。
二〇一四年六、七月,《中华呙氏淮海堂族谱》四修谱启动第三年,当时编委会都还没有成立,前景莫测,小妹放弃赖以谋生的生意回公安老家帮助修谱两个月,虽然时间不长,是她的精神鼓舞着我艰难前行,至今记忆犹新。
我离开洛阳二十多天了,当地的风土人情,小妹家庭的和谐生活氛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际,久久不能散去。
呙升槐 二〇二二年六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