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连载至此,暂告一段落。旨在抛砖引玉,还望众亲挥笔雕花,共谱新曲,让淮海之声绵延不坠。 爱是什么?爱,是永不止息。
这是海吗?
我坐上去塘沽的车,为了去看海。
到达塘沽新区,我才想起该下车。时间还早,我决定步行穿越这城市——这是我的爱好之一。我用很轻快的速度开始丈量土地,目的地——塘沽火车站。我穿越小桥,穿过几条街道,想找张地图,可没见着。我想,或许,这城市没有地图。我只好凭推理和想象朝一个方向走,我并不急。后来,一个守冰柜的中年妇女告诉我,你走的没错,就在前面不远处。于是,我穿过一条街道,好像是条主街道,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我迷失了方向。我已经分不出东西南北,只知道,我到的这个地方叫塘沽。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我想哭,但没有泪;我想笑,却笑不出。我一个人,在那条不知名的街上慢慢地走着,静静地体验那一份苍凉,那一份悲壮;静静地体验,那一份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我很清楚地知道,只要我挥挥手,就有的士来把我送到我要去的地方,但我没有那样做,我也不想那样做,我想一个人静静地走。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塘沽火车站时,我发现,我几乎是绕着这城市转了一圈。这个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16点30分。海呢,海在哪里?
北京时间17点55分,我终于见到了海。
——这是渤海,夕阳西下、晚风轻拂的渤海。我看见一艘大型舰船停泊在那里,我看见几只海鸥在水面低低的回旋飞舞。不远处,在那一轮金色的霞光里,在大海的轻涛细浪中,一位老人在垂钓,一对情侣在漫步,间或有人拍照。我看见或深蓝或浅蓝的海水平静地托起船只,托起一个个高大移动的井架,托起远处耸立的楼群,托起一个个垂死的魂灵。海,就在那里,似乎很平静;海港,就在那里,也似乎很平静。我站在海边,没有了思想。见到海,也没有了期盼的喜悦,没有了想象中的疯狂和激动,没有了许多的苦闷和些许的忧伤,我很平静,平静得几乎失去了自我,只有这海真实的存在着。
这,是海吗?
1995年秋月于沙市